想个办法…”
“帮帮我…求你。”
“安妮…”
“安妮不能就这样死了…”
“这世界上…我再没有别人了…”
她碎念着,魔怔一样陷入了一个无法脱出的循环。
一个窃贼,能用‘天真’来形容吗?
那要看和谁比。
在罗兰看来,莉莉安·萝丝·范西塔特的确足够‘天真’。
她可以巧妙的用手中薄如蝉翼的刀片割开裤袋或皮兜,悄无声息窃走她想要的东西;她灵活柔软的像猫,能翻上她想去的任何高处,钻进她想去的任何房间——哪怕那缝隙令所有见到的人摇头。
她不知道自己拥有多大的本领,掌握着足以让自己不必再为生活发愁的能力。
她天真的奢望自己的母亲或姐姐或主人,奢望这多重身份合一之人能庇护自己,同时,庇护她心中那幼稚无聊的幻想——象帮,一个由落魄失意人组成的‘家庭’。
一个不必再受风雪的永有阳光的福地。
可实际上,象帮根本不是‘家庭’。
无论什么时候,那里都只能有一个名字:
罪犯聚集地。
她虽然认可自己的身份并时常挂在嘴边调侃,可罗兰却从未见她敢用利刃切断任何一条鲜活的生命。
她外壳是无法无天的危险分子,可被壳子裹着的,只是个天真无知的、还未长大的愚蠢孩子。
所以。
等她沐浴鲜血,才惊觉血液腥热。
这样天真的人,早该淹死在泥里。
没有人会愿意帮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废物。
除了瞎子。
「罗兰。」
-
嗯?
「我不得不提醒你。」
「以你现在的水平,对上高环仪式者,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