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吃似的火苗照亮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
萝丝不想形容了。
伴随着屋内咚咚响起的砸碾声,她捂着嘴,几欲呕吐,靠着墙壁慢慢滑落。
蜷缩。咚。
咚。
石与血肉的摩擦。
与还柔软的骨骼的摩擦。
那颗粒越滚越细,研磨成了糜。
萝丝不住干呕着,灵魂撕扯血肉想要逃离。
死寂中的石碾振聋发聩。
萝丝还是吐出来了。
‘真他妈见鬼。’
她骂骂咧咧,用手背擦掉唇边的酸涩。
两双鞋站在不远处,提着油灯。
“夜里太冷了。”
安妮站在灯光中,注视着跪在泥地里的女孩。
她和穆琳站在一起,让人把泥地里呕吐的姑娘驾起来。
萝丝脸色苍白,火光中,她能看到安妮脸上一颗颗裹着蛆虫的小水泡,一个接一个的破裂。
噗。
炸开。
然后流出柔软饱满的白蛆。
‘我们正在慢慢腐烂…’
她喃喃。
那个郊区午后英武爽朗的巨人女士变成了一副泡软的泛黄画纸,贴在她坚不可摧的记忆里,永远无法和今夜面目可憎的怪物融合。
那是段糟糕的日子,可也是段快乐的日子。
“萝丝。”安妮发现萝丝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不由用手摸了摸。“萝丝。”
她叫她的名字,让女人们将她驾进另一间房,遣离穆琳和其他人,只留下自己。
“萝丝。”
她搬了椅子,僵硬的少女被强按着坐下。
“我们谈谈吧,萝丝。”
安妮说。
油灯摆在炉板上,光从下面来,由下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