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就生怕那偷儿瞧上她——虽说丢的都是一岁往下,可哪个人说得准?”
偷婴儿的贼。
“我只跟你随便说说,伱就随便听。我多少有点见识,也知道你们和那些黑皮木棍子不一样——你们更有能耐,但也不什么事都插手…哦,那小子怎么样了?”
他不抬屁股,手提着凳子,双腿发力往后蹭了蹭,继续编后半截:“…我听他们说,好久没见着那家人了。”
都在审判庭的地牢里呢。
罗兰用食指和爱丽丝掰手腕,随口答道:“或许还得一段时间,先生。我只是个执行官,说不好他究竟被查出犯了什么罪…”
威廉暗暗叹气。
他大概能猜到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的下场。
罗兰的做法让他窃喜又恐惧。
窃喜的是,拥有这恐怖权柄的人和自己熟识,他叔叔又是多年老朋友;恐惧的是,除了那几个年轻人,他们的家人也连带着被抓走了…
这做法不由让威廉·科尔多尼想到那坊间传闻:
据说,这些冷面黑衣教士,都没有感情。
是冷血的毒蛇,能眼睁睁看着家人被烧死的怪物。
功利和野心属于天生本能,它迫使着、咆哮着告诉威廉·科尔多尼该和罗兰多接触;而血缘亲情也同样在大脑中咆哮着,警告他让自己的女儿小心冷血的柯林斯,远离住在药铺里的罗兰。
‘为神而死是无上的荣耀。’
他听说过那些被烧死的人。
可怕极了。
渐渐的,罗兰和威廉·科尔多尼都不再说话。
房间里只有一下又一下拧紧皮绳的咯吱声。
爱丽丝靠在罗兰的怀里睡着了。
…………
……
几天后,不出罗兰所料。
在审判庭,罗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