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表现的十分克制。她让罗兰先离开片刻,在洞口等,方便自己更换行装,带他去另一个落脚点正式谈。
罗兰欣然同意,转身离开。
当脚步声彻底消失后,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凝重。
她那灰色颅骨的下巴缓缓张开,笑得几乎要掉下来,发出可怖的哨声;苍白手指快速拨弄着脖颈下累果般的坠饰们,另一只按住砰砰作响的心脏,踉踉跄跄地站起来。
她仿佛圣灰星期三上的忏悔者,双手终归于胸前,遵从耳畔不休的窃语,高昂起头颅:
“竟然是真的…”
她仿佛手无寸铁的面对荒野中的雄狮,气管中落下一层层格栅,让平稳的变嘶哑;又一下子激动的,仿佛从衰败都市中醒来的充满生机的新藤。
她手舞足蹈,伴随着脊椎骨骼相互撞击摩擦,人也一如街上玻璃橱窗里上满发条的人偶般雀跃。
“大罪…!”
这词宛如不慎使缝衣针坠落:一个矮凳上顶着的摇摇欲坠斜摆的花瓶上横垒的木盒边缘悬着的金属叉子尖上露出半个多身子的细长缝衣针。
当缝衣针‘叮’地落在地上,一切早已轰然倒塌。
“预言是真的…”
“是真的…!!”
她喀嚓一声,将下颚打开,伸手到喉咙里,拿出一枚干燥的、还不停颤动疯转的眼球。
“去吧…”
有着骷髅头骨的女人轻抚着掌心的眼球,看它缓缓喷出黏液,长出翅膀,幼鸟似的扇动,然后,越来越快。
这是一枚珍贵的秘术器官。
这万中无一的秘宝能让她在这座封闭、到处都是规矩和谎言的秘境中,从容将消息传递出去。
她将那枚眼球捧在嘴边,低语:
“把这件事告诉杰弗里·班克斯先生,让他迅速派人过来。”
“告诉他:‘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