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鲜血浇淋,点燃蜡烛,念出祷词。
罗兰将准备好的白石膏粉洒在地板上。
先是一个不大规则的正方形。
接着,内侧的圆。
最后,一支盛满液体的杯子。
他掸掸手,看着满地的人骨,听着耳畔阵阵鼾声,不大熟练的布置了「场」。
当秘被仔细研磨,如粉尘般扩散后,潮湿的水汽在屋内升腾。
丝丝白雾逐渐漫过脚踝。
越来越浓。
-
一环的秘不足以支撑太长时间。
「除伊芙的信徒外,鲜有一环就能布置场的仪式者。」
罗兰拔出木塞,将鲜血淋在手骨上。
单膝跪地。
“…拜请血肉的造物主,分离与破碎伊始,创伤与弥合终局。”
“我崇高的多欲行者,无底的畸变之湖。”
“也许是无人知晓的,但谗妄做笔后,食髓的子嗣将抵达红屑的洞窟…”
苍白烈焰伴随着周遭骤起的赤雾,在罗兰面前留下一颗颗不断扭曲的文字。
他渐渐高举淋血的手骨,仿佛置身于一潭无底的、不停蠕动的泥泞血沼,一股无形的力量压迫、包裹着他。
面前混浊的血色画布,柔软蠕动的气雾中,罗兰看见了幻影。
那是一个个赤脚行走,头戴锥形塔帽的人。
他们浩浩汤汤,或立或爬,或躺或侧卧,不时用带钉长鞭抽打前方或左右人的后背和四肢——皮开肉绽,血肉横飞。
除了虔诚行经之处飘荡的祷词,土地上唯有斑斑血迹。
他们高唱赞歌,面露苦色,却又很快受到启迪,豁然开朗。
这群无比虔诚的染血者一直贯穿至血沼尽头,成群结队化作泡影。
齐齐的怒吼声回荡在罗兰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