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了。”
罗兰从兜里翻出两枚,交给告示牌旁的仆人:每人一先令(高等席)。
这门票高低席位都不算便宜,但据罗兰观察,绿地上仍有不少并不富裕的家庭乐意这么干——譬如那些没仆人,穿得也不够体面的夫妻,领着四五个孩子的。
这些人买了更便宜的票,和周围笔挺优雅的格格不入,在一群另一侧聚着,相互攀谈,逐渐与另一边得体的绅士淑女们形成一种奇妙的对比。
而那长长的、挂满满彩色旌旗的绳索便巧合似的穿过人群,像查令十字分割伦敦一样将它们切得泾渭分明。
仙德尔自然而然和罗兰选择了右边。
那手杖和怀表更多的地方。
罗兰能清晰看见这些人在谈什么。
‘…持杖的方式可不大合理…衬衫和外套也没搭好。’一个人说。
‘较为年轻的绅士都如此。你不知最近新潮的事儿越来越多了吗?’另一个人说。
他们在评价罗兰,显然认为他属于他们,只是‘新潮’了点。
接着。
罗兰又看见不少人评价仙德尔·克拉托弗——没有罗兰的评价高,毕竟,好人家出来的姑娘怎么可能不带仆人?
勉勉强强聊了几句,倒也称赞了仙德尔的容貌,猜测她家里至少殷实。
有意思的是,同样评价女人,这些人对‘左侧’那些穿着廉价长裙、裹着厚外套的女人就没那么客气了。
一个人说:‘我猜她必定没雇佣清洁仆人。您看她那胳膊,如果是场拳击比赛,我肯定压她获胜——看吧,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自知之明了。倘若她一家过来,说不定还会问您,为什么喝茶会被刺瞎眼睛了。’
听者莞尔,笑着接话:‘哦,那我得告诉她:把汤匙先拿出来。’
两人大笑。
在他们聊汤匙的时候,罗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