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依百顺,有求必应的爱人。”
“对不对?”胖先生拍了下手,“唉呀,可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我还想要个携带十万镑嫁妆的夫人呢…究竟那十万镑能看上我,还是那携带十万镑的夫人能选上我?”
这不太‘贵族’的自嘲之语给罗兰逗笑了。
也瞬间拉进了两人的距离。
地位上,以及财富上。
罗兰笑眯眯道:“我可不赞同您这话。”
“您或许赞同,或许不赞同。或许表面赞同,心里不赞同。或许都有,或许都没有…总之,我可不要个带十万镑嫁妆的夫人。”钱德森摇头晃脑说了一大串。
“我喜欢穷人。”
他说。
“就像清楚真正力量的人,会对您产生敬畏之心。而穷人,必然也会对财富产生敬畏,从而让我过上比皇室还要尊贵的生活…”
他缩了缩脖子,豆眼左转右转,仿佛生怕女王从什么地方突然跳出来。
实在滑稽,又实在让人觉得有趣。
“您是财富的支配者。”罗兰感叹:“比我见过的多数人都有智慧。”
“哦,我猜这‘多数人’里,必定包括了我的帕塞蒂。”
钱德森转了转眼珠,出言揶揄:
“我不知道她是否得罪了您和德温森先生。但以我对她的判断,我猜您们和她之间不会太愉快。我今日向您致歉,来日也将邀您共享快乐…柯林斯先生,我不仅希望请求您的谅解,更想要获得您的友谊。”
罗兰微微歪头,表情疑惑:“您到伦敦的时间,可不短了。”
这意思是。
在这之前呢?
“因为之前,审判庭不是审判庭。”钱德森毫不遮掩,面色坦然:“之前我从未听过‘审判庭’,只知道圣十字,知道教会,知道蓝血贵胄,和圣十字的什么…什么议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