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万分失望。
她退了几步,远离了窗前高大的女人。
自从来了伦敦,她越来越不像她了。
象帮也越来越不像象帮了。
她们疯狂地扩张,大肆收拢罪犯,无论男女,无论它们之前干了多么天怒人怨的事——这只贪婪的大象绝不怕撑死自己,反而生怕吞慢了,饥饿会追上它,连皮带骨将它整个咽下去。
为什么会这样?
寡言的女人和今夜月光一样沉默。
萝丝心中复杂。
窗前的女人救了她的性命,改变了她的未来。
脚下的帮派曾经人手少之又少,却能彼此交付信任。
而如今。
安妮先生变了。
帮派也每日都在不断冒出新鲜的面孔。
萝丝突然发觉,她今天不该来。
也不该好奇那张邀请函。
更不该管其他人的破事。
她只要自己活下去,活得好就行了。
一无是处的人…就用身体和生命发挥最后的作用。
“如果有一天,我没用了。安妮,我会被你送到哪儿去?”萝丝颤声发问。
安妮棱角分明的脸浸泡在冰冷的银辉中。
“帮派里并非只有你一个‘巧手’。”
她说。
“你不是很清楚吗?”
屋内陷入沉默。
“…我知道了。”
过了一会,萝丝把方巾轻轻放在办公桌上。
“我会有用…一直有用的,先生。”
她推门而去,头也不回。半晌。
有人进来了。
是给萝丝开门的女人。
她端了一盘切好的苹果和番茄,还有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女人自顾自将东西摆好,把桌上散着的笔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