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仙德尔。
朝他们吐出一口带血的浓痰。
“你们,正如你们那虚伪的‘父亲’一样,行径无耻的罪人…”
充满怒意地喝骂仿佛让立场倒转:
她倒像个正义的执行官。
“说真的,我从来没见过如你一般无知的邪教徒。在满是红酒的地窖举行「血肉盛宴」——没人告诉伱这些知识,对吗?邪教徒就像一群原始的、没有智慧的野兽,你们靠什么决定谁说的算?”
“抛硬币?”
仙德尔好整以暇地敛了敛金发——或者说半金发。
她发尾似乎在红酒中泡了很久,已经露出本来的颜色:
淡灰。
它们一绺绺卷着,像还没来得及长大去深海远行,就被少女捉住戴到头上的章鱼须,以某种夸张的弧度簇拥着她的脸蛋。
“你像偷偷用父母红酒泡了澡的姑娘。”
罗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话,但仙德尔听得很高兴。少女弯着着湖蓝色的眼睛,笑眯眯与他对视着:“你像我的帮凶,罗兰。”
这种旁若无人的蔑视,无疑让泥泞里的邪教徒女士更加愤怒。
“你们这些——”
“我们会把你捆起来,带到审判庭。然后,在拷问不出任何情报后…烧死你。”
仙德尔打断了她的话,表情愉悦。
“我很好奇,血肉摇篮的邪教徒会怕疼吗?”
“当你们被烈焰灼烧的时候…”
在仙德尔吐出最后一个字符时,整片空间有一瞬的失色:在罗兰的目光中,白色的焰浪里突然多出一条平直锋利的细线。
它如发丝一般纤细,一股阵风般吹过茉莉女士的脖颈。
然后。
她的脑袋就彻底脱落了。
颈部喷洒出深褐色的液体。
罗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