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面均没有花纹。
就只是——只是硬币而已。
“没有细节,也带不走的虚幻之物。”伊妮德握着手里那枚,火焰‘忽’地燃烧上涌。
它很快就化为金色的液体,顺着指缝落入金币堆中。
“当你感知到‘重要’之物时,罗兰,你一定要想办法持有它,直到你脱离梦境——那是能被带出眠梦的东西。比如:你枕下的那根羽毛。”
罗兰皱眉:“我…该怎么‘感知’?”
“等你遇到,就明白了。”
伊妮德的视线越过罗兰,看向远处被霜雪笼罩的山峰。“眠时世界,人类的幻想与执念。你知道吗?我曾去过一个梦境——战场。”
“我和敌人厮杀了三个月。”
“却一无所获。”
“最后,却在售卖战马的女人的肚子里,挖出了一条仪式材料:贪婪者的软肠。”
她扭过头,薄唇微启,看着罗兰,邀功似的:
“足够有意思,对吧?”
「我没看出哪有意思。」
罗兰也这么认为,以至于一时没跟上节奏,笑得慢了半拍。
然后就被伊妮德发现了。
她明明觉得这是个好笑的笑话,保留了很久,很少给人讲的。
可罗兰却觉得不好笑。
女人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
“…这不好笑,是不是?”也不是不好笑。
就是…
罗兰不明白它到底为什么能被称为笑话。
“总是这样。一些我认为好笑的,但其他人并不觉得。”伊妮德也知道自己有这问题,两条细长的眉向中心凑了凑,又不死心似的盯着罗兰:“真的不好笑吗?”
罗兰:……
“一点都不好笑?”
「给她讲一个真正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