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林斯,因他们‘同病相怜’。
可随着时间变化,当罗兰开始每天‘体面’起来——穿着干净的皮靴或锃亮的纽扣皮鞋,戴着礼帽而非呢帽,衣领上少有汗渍,每天乘马车而非淌着泥和粪回家…
事情就渐渐变了味。
这些常客慢慢‘熟悉’了罗兰。
恐惧也变了模样。
‘他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们还是邻居呢,都住这附近。’
‘一个漂亮的瞎子而已…我听说,他每天可都去有钱的女人家里做客…’
‘他应该不敢拿我们怎么样,我们又没犯法。’
‘你猜他每周能得多少钱?十二个?十五个?还是一两镑?他这张脸应该不少赚吧?’
‘挣了那么多,他可没请咱们喝过酒…老柯林斯家的东西也从不便宜。这俩柯林斯都是一模一样的贪婪。’
‘人不都是这样?’
愚人总有一种愚人特有的错觉。
——‘他能把我怎么样?’
所以在这里,为罗兰增添烦恼的并非眼睛。
——这张略显女气,时常会令人想到和某些贵妇风流韵事的脸,可不能给他带来‘友善’。
至少,部分人只是表面‘喜欢’。
而在东区,大部分人不会维持‘表面的体面’。
“都一样,费南德斯。”
罗兰喝了口水。
最近天冷风大,吹得他嘴唇干裂:“和那些老爷一块,他们只是不说。我能感觉到他们话里的厌恶。我要是总因为这些烦恼,早活不了这么大了。”
费南德斯看了罗兰一眼。
他没经历过罗兰经历的,也不敢想象他遭遇过什么样的地狱,才使得看似‘柔弱’的身体下,生长出那颗每每跳动都发出金属长鸣的心脏。
“只要不伤害、侮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