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替他们高兴。
她替一个家庭远离危险而高兴。
马歇尔·伯瀚也似乎被她感染,跟着又哭又笑。
他们注视着仙德尔,看她抽出一支金灿灿的,像阳光般在玻璃管中流动的圣物——他们把孩子圈在怀里,躲得老远,就等仙德尔移步上去,对着那个有幽魂的角落。
“永不熄灭的辉光…”
“无论松枝,或者,我的灰烬。”
她双手合十,把那支圣水拢在掌心,低下头。
“祂行走在天上,让我的灵魂脱离遍虫的皮囊…”
虔诚低语在屋内格外清晰。
与此同时,其他人也有样学样地十指合拢,垂头祈祷。
长长的祷词,比罗兰听过的任何一次都要长。足用了五分钟。
接着,仙德尔拔掉了瓶塞。
她喝骂了一句,将圣水挥洒到半空中!
“邪恶!”
“你无法伤害到这家人!”
随着圣水泼洒,屋内升腾起一股肉眼可见的白雾,嘶嚎声紧随其后。
伯瀚夫妇和孩子们都吓坏了。
“你无法伤害他们!你不该在这里!我是万物之父的子女!”
“面对我!不净的灵体!”
她每呵斥一次,就挥舞一次,直到玻璃管空空如也——直到烟雾消弭,声音散去,墙体上留下几滴透明的水渍。
这才抚上起伏的胸口,微微喘息着。
——这段驱邪仪式价值一镑。
非常卖力。
毕竟眼见为实。
马修·伯瀚很乐意奉上这枚已经不太规则、磨损过多的大硬币:虽然罗兰仍能从他们的脸上看出‘疼痛’——这些钱的付出,会让一个艰难、不体面的、有着三个孩子的家庭更加艰难与不体面。
“谢谢!太感谢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