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伱们的头顶、脚下,左右、四面八方到处都是!你们的一举一动,每段唱词、每個动作——”
“伊文斯先生,您今天的领结用错颜色了。如果我和您其中没有瞎子的话。”
这位被称呼为帕雷特的老师并不太会区分一个个青年男女的身份以及他们背后的家庭。
因为能到他这里学习的,也没什么高门大阀。
当然,就算这样,家庭与家庭还是有差别的,而且非常大。
比如帕塞蒂和那位麻脸小姐。
“休息二十分钟,女孩们过来。”
他挥了挥手,穿过人群。
几个女孩拎着裙子上前,将老人围在中心。
“帕雷特老师。”
麻脸女孩脆脆叫了一声,笑容灿烂。“我今天学了不少。”
“您学了多少我一清二楚,佩顿小姐。”
帕雷特丝毫不给面子,瞥了眼身旁簇上来的女孩,话中带刺:
“照您这个法子训练,恐怕您能和我明年的学生做同学了。如果真有追求,像树草追求阳光一样追求艺术,您就该学学帕塞蒂小姐。”
他不理会佩顿骤然失色的脸,看了眼凯特·帕塞蒂,视线又扫过其他女孩。
“姑娘们,我将在本周内选出两名最优秀的,届时她们许能‘有幸’到花园剧院参演——你们应当清楚,自从它改名后,登台条件一年比一年苛刻。”
他摘下眼镜,从马甲口袋里掏出一块眼镜布擦拭:
“把握住机会,姑娘们。自康格里夫后,有多少人在那儿成名。你们如果追求的是名声,它能给你;你们如果追求的是艺术,它仍然能给你。”
“金钱,名誉,艺术——这些都在手腕和脚尖,在腰和脖子,在你们的舞姿和歌喉里。”
“所以,请别怪我无情,好吗?”
“都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