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东西,知道吗?”
“我明白,叔叔。”
明白?
他将信将疑地打量罗兰:“你自己会脱衣裳吧?”
“会。”
“不会你也得学,我可不干这活。”
顺手抄起凳子上的半瓶酒,拎着一块下楼了。
墙上的花瓣边老荷兰钟摆着重锤,指针指向了最上方。
夜深了。
罗兰小心将衣服脱下挂好,躺在满是药味的床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终于…
终于。
我安定下来了。
他默默说着,闭上眼,困倦很快将他扯入了梦乡。
…………
……
第二天清早,罗兰是被一阵砸窗声给震醒的。
他刚揉着惺忪的眼,在床上翻了个面,就听有人在楼下大喊:
“醒了就下来!今天还一大堆事儿要忙呢!”
“衣服我给你放在椅子上了,摸,最粗的那身就是!”
他确实不能穿着伊妮德给他买的衣服生活。
罗兰猛地坐起来,发了会楞。接着,迅速穿好叔叔给他准备的帆布裤和横扣衬衣,套上外套,拎起拐杖下楼。
楼下已经叮叮当当开始工作了。
“早安,叔叔。”
“行了,过来小子。”
他低着头喊了一声,两只袖口挽在胳膊肘,掌根麻利地推着碾子,时不时还咬住一边槽牙往下压。
“过来,从今天起,你得学着干点什么——不想出去受罪,就得在我这儿受罪,我看…你肯定乐意麻烦我对吧?”
他见罗兰过来,放开手里的碾子,两只手在裤子上蹭了蹭,“最简单的活,有力气就成。”
“把这点儿香蝶草磨成粉,知道什么是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