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层水雾。
“他把自己活痛快了,此生到最后……终不悔。”
江意把白羽弄出来,帮萧无咎盖棺,填土时白羽死死趴在坟包上,江意只好用灵力把它托到一旁。
新立的墓碑被朝阳镀了层金边,上面有新刻的七个字——‘种萝卜的萧先生’。
“倒是比原先的‘萧无咎之墓’多了三分烟火气。”
江意在墓前坐下,从储物袋取出那个箱子,银簪和那封信。
信纸展开,白羽突然走过来,安静地把脑袋搁在她腿上,想要听听萧无咎最后说了什么。
……
前辈亲启:
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应该把我都埋好了吧?
无咎在此拜谢!
寒露将至,我想到要告别,突然有点不知所措,提前写下这封信给你。
白羽这傻鹅最近又胖了,我怀疑它偷吃了隔壁王老汉家的鸡食,但它死不承认,还冲我嘎嘎叫,仿佛在说‘你凭什么污鹅清白’。
我懒得跟它计较,诶?我竟然学会了前辈说话的口吻哈哈。
等我死了,白羽要么被炖了,要么被村里孩子收养,总之是饿不着的,前辈不必替它操心,鹅也有鹅的道。
前几日教孩子们写字,穗穗问我,“先生,‘死’字怎么写?”
我随手在沙盘上划拉了两下,她歪着头看了半天说,“先生,这字怎么像个人躺在土里笑?”
我愣了一下,心想这丫头有慧根,比我强。
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还整天抱着祖传的剑谱做梦,想着有朝一日能一剑劈开这该死的命数。d完:?本@`^神;站` /最(新/·¥章@?a节~:更t\新(?e快o
说来可笑,我祖上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只听我那早逝的爹说先祖一剑能削平半座山。
到我爹那辈,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