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卧,阖目沉睡。
她衣衫染血却不见有伤,乌发披散,山雀落在她头上叽叽喳喳,还有松鼠抱着松果,蹲在她肩头啃。
萧无痕眯起眼睛,不见丝毫畏惧,毕竟他是快死的人。
“这年头,妖怪的排场都这么讲究了?”
话音未落,树梢突然传来‘嘶嘶’声,一条乌梢蛇盘在枝头,竖瞳阴冷地望着睡卧姑娘,却像被什么无形屏障挡住似的,死活探不下头。
“哦?善者近,恶者止?”萧无痕摸了摸下巴,“妖?还是修士?”
正琢磨着,白羽突然展开翅膀,一个猛子扎向花丛里的姑娘。
“哎哟我的祖宗!”
萧无痕伸手去捞,却捞了个空,跟着冲到姑娘身边,没有被无形之气阻挡。
白羽鹅嘴一叼,扯住了人家腰间玉坠的穗子。
萧无痕望着那半白半红的莲花坠子一怔,沉睡的姑娘倏然睁眼。
刹那间,山坳里鸟雀惊散,松鼠逃窜,连那条乌梢蛇都‘哧溜’滑没了影。
唯有白羽梗着脖子,嘴里还死死叼着穗子,一副‘要穗不要命’的架势。
姑娘正是重伤初愈,沉睡三个月的江意。
她缓缓坐起身,盯着眼前这一人一鹅,眼神从茫然到锐利只用了半息,紧接着又转为错愕。
这个人,她见过!
萧无痕举起双手,笑得人畜无害。
“姑娘莫怪,我家这鹅眼神不好,总把玉坠穗子当蚯蚓。”
说着,萧无痕用脚拨了白羽一下,“还不松口?你想脱了一身毛下锅吗?”
白羽不情不愿地吐掉穗子,嘎嘎叫着发牢骚。
江意低头看到腰间晃荡的两仪坠,想起花姑红璃,立刻探出神识,可她才一动,撕裂般的剧痛就从识海和丹田袭来,耳边隐隐响起锁链声响。
江意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