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
之所以在荀彧即将踏出府门离去之时才匆匆赶到,又是一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模样,也不过是显得他做出决定的艰难。
他深知荀彧会让他如何做,但他需要一位身份合适又信得过的中间人。
没有人比荀彧更合适了!
此刻其他任何前辈士人他都信不过,他毫不怀疑此刻有多少世家豪门想要趁机从颍川陈氏的身上撕下一块肉来壮大自身。
而且他可以确定,此刻之事是荀彧自己的筹谋而绝非太子的谋划。
今日太子那番言辞,俨然一副意犹未尽之色,若是他父亲不装晕,恐怕太子当真能将他父亲骂得吐血昏厥。
那是不留分毫余地地叱骂,太子若是还想用他父子二人,断然不至于如此。
然而尽管他猜不出荀彧这番筹谋是为了什么,但他也不介意配合一番。
毕竟他也清楚,这是颍川陈氏最后的机会了!
凉亭中,陈群挥了挥手,屏退府中仆从、侍女,单独与荀彧交谈着。
“文若如今是太子新贵,可知太子究竟是怎样的人?”
说这话时,陈群微微向前倾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荀彧,眼神中满是探寻。
“若论为君,伯献公‘谋同孝文,霸类世宗’的八字批语便足以概述。”荀彧轻抚山羊须,那动作不紧不慢,像是在梳理着自己的思绪,微微眯起眼睛回忆着这些时日与太子相处之时的点点滴滴,缓缓道,“然若论为人,太子要比孝文和孝武更在乎情谊二字。”
“情谊?”
陈群眉头微蹙,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在石桌上轻轻敲击,很想说太子若是重情谊之人,又如何会为了夺位而行那等事,但还是小心翼翼道:“太子如此破坏世家豪门养望,不担心……”
荀彧瞥了陈群一眼,那眼神犹如一道犀利的剑,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