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已经炎热起来了。”塞萨尔苦口婆心地劝说道,这也是很多千里迢迢从法兰克来到圣地后的贵族总是在战事之外出现大量折损的原因。
亚平宁,德意志与法兰克的气候都不算太糟糕,尤其是沿海地带,称得上温暖和煦,潮湿多雨,像是他们现在身处的九月,施瓦本现在的温度可能只有十六度到二十度。巴黎和伦敦的温度只会更低一些,大约十九度左右,罗马可能略热一些,但也在二十度到二十六度左右。
大马士革和霍姆斯呢?
现在并没有可用的温度计,塞萨尔虽然叫工匠们尝试制作,但还未做出可用的成品,但就他靠着体感来估计,现在这里的温度也已经达到了正午时分的三十三度,这还是在室内,而不是在室外,室外可能还要高出一两度。
骑士们就算是脱了头盔链甲,将武器放在马车上,自己骑马或者是徒步前进,身上也依然有亚麻布或是羊毛毡缝制的软甲,它们依然会给他们带来沉重的负担。
你要他们连软甲都脱掉这是不可能的,一路上必然会有突厥人或是撒拉逊人时不时的突袭——软甲也都脱掉,不如叫他们立刻投降。
而这种炎热的气候下,有着这样累赘的负重,还要长途跋涉,但凡是个人,都需要大量的饮水,没有水,单凭干渴与燥热,就能直接将骑士们击倒。
如果是圣地的军队,塞萨尔可能会建议他们夜晚前进,白昼时候休息,但现在除了他和鲍德温身边的骑士之外,大部分扈从和武装侍从在夜晚还是看不太清楚东西,尤其是腓特烈一世和腓力二世带来的那些,扈从平时未必都能够吃到足够的动物内脏,更别说是那些普通的侍从和民夫了,只要光线一暗,他们变成了一群无头苍蝇,根本不知道往哪儿去。
倒是理查在以“阿基坦的亚瑟”与他们一起远征埃及的时候,询问过有关于夜晚视物的问题,并且在回到英国后给了自己的骑士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