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哦,穿上吧,穿上吧。”希拉克略敷衍的道,“希比勒有来找过你吗?”
鲍德温的手一顿,怎么没找过,不但来找过,他的姐姐还难得的露出了脆弱的姿态,第一次不再维持着那个矜傲的姿态,而是近似于匍匐地跪在了他的面前,忏悔自己的过错,希望能够挽回姐弟之间的感情。
她说她之前如此做都是亚比该和博希蒙德从中挑唆。而她终究是个女人,女人总是轻浮的情绪化的,难以用理智来衡量每一件事情,也难以分辨一句话,一个动作或者是一桩行为的轻重,她只是太爱自己的孩子了,哪怕他还没出生,她都希望能够给他一个安逸的将来。
她承认,那时候她确实是忽略了鲍德温,但这种情况在怀孕的女人身上很常见,现在她已经清醒了过来,并且忍不住痛骂当时的自己,她并不求鲍德温马上把她接到身边来,也不求在圣十字堡继续拥有什么权力,甚至鲍德温说很有可能需她和亚比该一起回到安条克,而不是留在亚拉萨路时,她也欣然应允。
“只要您能原谅我,”她诚恳无比的说道,“还有埃德萨伯爵。”她懊恼的垂着自己的脑袋,“我当时在想些什么啊,他也是我们的血亲,甚至比的黎波里伯爵雷蒙和大卫都要来得亲近,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如此的耿耿于怀。”
说到这里,她甚至微微的有些羞涩,“或许是我自己也没察觉到,我气恼于他对我的不理不睬。”
“你被娇惯坏了。”鲍德温忍不住说了一句,希比勒则抬起双手来遮住了她的脸,一次失败的孕事,并没能损毁她的美貌,而是让她的美丽不再那么尖锐,咄咄逼人。
她那天装扮得格外谦恭,甚至没有戴上王冠,而只是用洁白的头巾裹着自己的秀发与下颌,这种场景,哪怕再铁石心肠的人也要变得柔软。
鲍德温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够信任这个唯一的同胞姐姐。但如果希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