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果品质不好,可能就卖不掉了。”
“卖不掉也无所谓。”戈鲁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意,“我们自己吃好了。”
但那可是水瓜啊——这对于塞浦路斯人和大部分外来者都算是一样新鲜的蔬菜,是他们的领主从那些撒拉逊商人那里交换来的——领主还抱怨过不甜……上帝保佑,这种东西照料起来不难,一年就能结果,哪怕不大,但都能吃,容易储存,水分又充足——很得朝圣者和商人的喜欢。
还得甜——那岂不是天主赐给那些以撒人的玛哪么,反正戈鲁的妻子是不会那么贪心的。
戈鲁的妻子还没有把这个词说出来,膝盖上就重重的拍上了一双小手,她的小女儿,也是她的最后一个孩子,劳拉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吃、吃、吃!水瓜!”
戈鲁的妻子笑了,他们的女儿长得要比同龄的男孩还要大些。人们看到她的时候都觉得她不像是一个农妇的孩子,倒像是那些老爷的孩子,可不是吗?
她现在胃口已经可以比得上她兄长四五岁的时候,也是遇上了好时候,若是以前,这样能吃的孩子是长不大的,一有这样的兆头,粗心大意的母亲就可能在一个夜晚翻过身去,不小心将他“闷死”在了怀里。
好吧,戈鲁的妻子暗自心里打算好了,明天她会故意跌破一个水瓜,留给小女儿劳拉吃。
当然,屋子里的其他人也能分得一部分。
这个孩子导致了她不能继续生育。按照常理,她应该恨这孩子的,毕竟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对于家庭来说毫无价值,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家中的境况是在劳拉降生后陡然好转起来的。
她是一个幸运的孩子。
戈鲁也曾说过,有些孩子出生的时候就是带着面包来的。
既然如此,戈鲁的妻子也终于能够生出几分母亲应有的舐犊之情了。
“你也别离开村庄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