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特伯雷大主教多数是国王托举上位的——虽然罗马教会一直没有放弃过控制每一位君王的机会。
但亨利二世尚且如此,就更别说一向以浪漫与固执著称的理查了。
‘我打仗可不是为了那些罗马的白衣、红衣亲王能够舒舒服服的躺在伎女的怀抱里养他们的小崽子。’
这句话可是理查明明白白地在诸多臣子面前说出来的。
一位君王所能提供的庇护必然要比一位伯爵多得多,但当理查正准备付诸于行动——他甚至派了一队骑士想要去伯利恒接回塞萨尔,他担心教会的人马会趁机暗害于他,但还没等骑士们动身,塞萨尔重新回到了塞浦路斯,并且击败了拜占庭皇帝大军的事情便已经传到了伦敦。
听说理查在得知了这个消息后,便哈哈大笑了整整一天,甚至召开了宴会,通宵达旦的庆祝塞萨尔的胜利,这甚至引起了他弟弟的不满,他的兄长都不曾为他做出过这样的庆祝。
在信上理查也说了这件事情——他做出了什么值得我庆祝的事情吗?
在字里行间,理查对这个弟弟的不屑一顾几乎跃然纸上。这封信让塞萨尔来来看,上半部分通篇都是在痛骂无耻的罗马教会,又抱怨他的父亲,对他的厌恶以及由此引发的战争让他无暇脱身。若不然,无论如何他也要为自己的兄弟讨个公道。
这里理查本不该这么说——因为在君主对君主的信件中才可以以我亲爱的兄弟做开头(如果是女王,那就是我亲爱的姐妹),这个时代的君王们都是如此彼此称呼的——但若是对方并非君王,那么就只会称名号,譬如说某某殿下,某某阁下,不会直呼其名,或者是加上爵位。
理查这样写完全就是将他看作了另外一位君主,即便罗马教会还未承认拜占庭贵族体系的尊号,这种称呼也可以说是僭越,但理查会在乎吗?
他才不会在乎。
他甚至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