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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浦路斯在女婿的手中,和在岳父的手中,并无什么区别,或许再等上一段时间,你们的领主去了君士坦丁堡,向皇帝诚恳地跪拜,祈求宽恕,他或许会回到塞浦路斯或是得到一片新的军区也说不定。”
而坐在他对面的老骑士只是擦了擦那一根根戳出皮肤的坚硬胡须,他的下半张脸几乎就像是一只白化的刺猬——他倒是能够觉察出对方的善意,虽然这份善意建立在拜占庭人的利益之上,但至少他可以忍耐着不叫使者去舔魔鬼的肥臀。
“虽然说塞浦路斯是你们的公主安娜的嫁妆,但我们都知道,这是为了皇帝偿还我们的领主,埃德萨伯爵塞萨尔的救命之恩才赠给他的——皇帝从中耍弄的手段我们暂且不说了,现在他的军队就在尼科西亚城下,这是否是说,他的命就和一个屁似得一文不值?”
阿历克塞露出了一个认同但尴尬的笑容。
“那么我的回答是不,”阿尔邦干脆地说道:“让他回他妈妈——不,滚回他主子撒旦的皮眼儿里去吧,他早一年就该被塞在那里了,如果不是亚拉萨路的国王和我们的主人把他从沼泽里捞出来。”
“你再考虑一下吧,就算是为了你的主人,他还年轻,之前他失去了一个妻子,他的哀恸足以叫半个地中海都为之震动——美好的感情,而他现在的妻子还有着他的孩子,若是发生了什么不幸的事情,你叫他怎么办呢?”
“人们都说我的主人犹如大理石般的纯洁,我得说他也有着钢铁般的坚硬,尽管打击他吧,焚烧他吧,折弯他吧,即便他在烈火中煎熬,走出来的也是一柄利剑——”他用锐利的眼神逼视着阿历克塞:“而这柄利剑的厉害,你们的大王子阿莱克修斯已经尝过了,你们的皇帝也要尝一尝吗?”
“但罗马的那位已经发出了大绝罚令,还有多少人愿意站在他身边呢?你当真可以确定每一个人的忠诚?即便是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