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超过了一天一夜,就算是作为一个男性的骑士也知道情况堪忧,只是他不敢随意询问——在这个时代,孩子若是畸形或是难产,一样会被教士们斥责为父亲或是母亲身负罪孽所致。
他马上将手伸向自己的颈甲,想要把它解开,纳提亚正在这时候睁开眼睛,她马上伸出手,啪地一声把骑士的手打开:“你在做什么?”
“夫人……”
骑士这么做,完全是遵从了现在的传统——在妇人生产的时候,所有的环状物,花边,纽扣,系带,钩子都要打开,如果还生不下来,门窗也都要打开……王太后玛利亚生产的时候便是如此。
“马上就要打仗了。”纳提亚神色严厉地说道:“你是希望被那些拜占庭人一箭射中咽喉,还是被他们的斧子砍掉头?”
“但……”
“你不必担心塞萨尔会因此责备你——”他并不信这些,纳提亚将后半句吞了下去——何况鲍西娅不是在总督宫里生产,而是在距离城墙不远的小礼拜堂,若是所有人都要遵守传统解开甲胄,是打算不战而败吗?
“那是领主的第一个孩子。”
“天主会保佑他的,”纳提亚坚定地说道:“你不会真的以为,罗马那些堕落的红衣亲王和白衣圣父,真的就是天主的代理人吧,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罪行,在他们落入地狱的时候必然会被一一清算——而我弟弟,你们的主人所蒙受的污蔑,也必然会有被洗清的一天。”
她的胸膛激烈地起伏了一下,走向城墙,凡是遇到了解开了甲胄哪怕只是手套的骑士,她都会命令他们立即将盔甲穿戴严整,哪怕真有这个可能,她相信,塞萨尔也不会任由这些忠诚的人因为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牺牲。
“这里大概有多少人?”
“大约五千人。”骑士阿尔邦回答说,对于塞萨尔,他一直万分感激——从法兰克到亚平宁,直至亚拉萨路,骑士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