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这几年提拔了月渺上来,就是因为她老实耿直,有什么说什么。
“可是裕王已经点名要你了,月渺,朕觉得裕王这几年过去,性子已历练的沉稳了不少。”
奴婢再好,也不能跟于国有功的王爷相比。
裴慎见月渺惊慌失色,似是还要开口拒绝,略严肃了嗓音:“当初你身上的伤是裕王罚的吗?朕耳清目明,你不要试图欺瞒朕。”
月渺顿时如遭雷击。
陛下,陛下竟然知道?
“奴婢,奴婢不是有意欺瞒的......”她慌乱解释,结结巴巴,御前行走的稳重都没有了:“当初殿下真的时常责罚奴婢,只是伤在不好见人的地方,奴婢没办法才......”
裴慎也已经做了十年帝王,深谙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道理,态度又平和下来,打断她:“好了,你毕竟做过朕的宫人,朕把你赐给他,他凌辱你,也是凌辱朕的颜面,他不会那么做。”
月渺来乾清宫时充满希望,离开时失魂落魄,脚像踩在棉花上。
她不信裴煜要她到身边只是为了叙叙旧。
可陛下显然不打算管她了。
回到寝卧,月渺发呆到半夜,忽然一鼓作气坐了起来。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逃跑!
宫女私逃是死罪,可总归还有一线生机,如果落到裴煜手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时,可就连逃跑都来不及了。
说干就干,宫中奴婢并不是完全没办法出宫,比如对外采买,或是家中出了急事,请准了主子探亲。
月渺这些年在御前行走,也算给各处混了个脸熟,所以她说请准了陛下出宫探亲,无人不信。
“乾清宫的手谕?哎,我明明记得拿着了,怎么不见了,哎呀,只怕是出来的急,忘在寝居了。”
月渺一脸懊恼,继而央求道:“侍卫大哥行个方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