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姜婉清涂脂抹粉的脸从红润变得苍白,惊慌失措地后退了两步。
若是裴煜,裴琰会说明白了再让他死,是姜婉清,就什么都不必了。
他只平静望着冰棺里的人,对亲卫扔下两个字:“凌迟。”
姜婉清意识到什么,浑身发抖,可此时此刻,想寻死都来不及了。
殿内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裴琰只觉得聒噪,但想想姜姝仪在天之灵看到大仇得报的畅快,也就舒心了不少。
直到他忽然想起姜姝仪胆小。
东宫曾经有一次处置眼线,那血淋淋的尸体被姜姝仪看见,她吓得做了几夜噩梦 ,从此连宫人受刑都不敢看。
裴琰立刻呵止了行刑的亲卫。
他厌烦地道:“拉出去处决了吧。”
等血淋淋的人被拖走,裴琰轻轻抚摸着姜姝仪的脸,安慰她:“不怕,朕在这儿,你若实在吓着了,夜里就入朕的梦,朕哄你。”
可姜姝仪没有。
裴琰只当她是大仇得报,了无遗憾,才不必入他的梦。
也好。
她向来这么没良心。
裴琰此时甚至还有心于朝政。
他部署了西阗的善后之事,而后开始和之前的每一日一样,晨起上朝,下朝就陪着姜姝仪,在她身边批折子,与她说话。
一开始总是数落她,后面仔细想想,他也做了不少错事。
他为什么要和姜姝仪闹别扭呢。
明明知道她的妹妹非善类,知道她对儿子宠溺太过,非但不加以约束指正,反而因为心中阴翳,想要她自食其果,乖乖来朝自己哭求。
为什么要囚禁她呢。
她已经知道了妹妹和儿子的真面目,即便不关起来,也不会再和先前那样识人不清了,就算她再次犯糊涂心软,裴琰直接除掉姜婉清和裴煜就是了。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