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泪颤声说:“你,你知不知道,陛下在我心中就像姨娘,就像兄长和父亲,也像煜儿,他和你一样,是我......是我的血肉至亲!”
很是胡言乱语。
但裴琰当夜又召幸了她,温柔地抚慰她,嘉赏她。
这一年裴煜六岁。
这件事不久,裴煜便因为功课之事和姜姝仪大吵了一架。
吵到气头上,裴煜跺着脚愤怒嘶吼:“姜姝仪,我讨厌你!为什么都是一母同胞,姨母那么温柔善良,随和开明,你却恶毒跋扈,总对我管东管西!我恨你,我不想要你做母妃,我宁可托生到姨母肚子里去!”
姜姝仪呆愣住了,待反应过来儿子对自己说了什么,颤抖着手慢慢捂住耳朵,蹲下去崩溃地哭了。
裴煜自然不会因母亲的眼泪心软,他只觉得做作,心里也更加烦躁。
“哭什么哭?姜姝仪,我不是父皇,不会被你这种伎俩诓骗,我长大后要是有你这种妃妾,一定赐死她!”
姜婉清假模假样地拦着裴煜,丝毫没有管浑身颤抖的姐姐。
彼时裴琰忙于政务,等闲暇翻看昭阳宫递来的记录时,已经过去了三天。
宫人禀报,这三天姜姝仪几乎是滴水未进,只在玉珠的跪劝下喝了碗薄粥。
裴琰闭了闭眼,先拟旨,晋封姜姝仪为贵妃,并送了两道御膳过去,让程守忠看着她吃下,而后召来了裴煜。
裴煜看见他倒是乖乖顺顺的,别说直呼其名了,连抬头都不敢。
他脸上丝毫没有愧疚,只是有一些忽然被召见的不安。
裴琰高坐在御座上,睥睨着他,淡淡命令:“过来。”
裴煜不明所以,但面对威严的父皇,他是不敢忤逆的,疑惑地觑了眼父皇,小心翼翼走上前。
裴琰又道:“跪下。”
裴煜脑子没有完全随姜姝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