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书卷来找他请教的姜贵嫔,而是皇子的母亲,是能和皇后分庭抗礼的姜妃。
他没说什么,只垂眸温声道:“你回去吧,钱贵人并非善类,人死便罢了,这件事在朕这里永不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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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召幸,或是宫里出了什么事,姜姝仪没有再主动出现在他面前过。
裴琰闲暇时,会看昭阳宫那些眼线传来的奏报。
在妹妹的撺掇下,姜姝仪逐渐开始敌对后宫中的每一个人,每日胆战心惊,恨这个恨那个,有时夜半惊醒,会嚷嚷着是不是有人害她的煜儿了。
她有些疯魔了。
裴琰在管与不管之间犹豫许久,最终还是召了姜姝仪过来。
姜姝仪见到他,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后,就扑上前紧紧抱住他的腰。
裴琰有一瞬心神恍惚。
直到她哼哼唧唧地央求:“妹妹都入宫这么久了,陛下怎么还没召幸她?如今许多人都笑话她呢,陛下今夜翻她的牌子好不好?”
裴琰面色一点点淡了下来。
他没有说的必要了。
正如当初姜姝仪会在妹妹的撒娇下选择舍弃他,如今在妹妹和他之间,选择的也是妹妹。
自作便该自受,裴琰何必多管闲事。
他只道不喜她妹妹,姜姝仪再劝,他就沉下脸。
姜姝仪有时候还是能看懂眼色的,没敢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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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转星移,光阴似箭。
五年内,钱贵人身死,谨嫔在冷宫自尽,吴贵妃和淑妃被打压得抬不起头。
后宫中姜姝仪称霸,没人敢不顺着她的心意行事。
姜姝仪不满足,宠爱够了,她还想要升位分。
每次侍寝时明示暗示,裴琰都当听不懂。
他已经够纵容她了,若再让她头顶无人,她只怕会把自己的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