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尸骨未寒,陛下与妾身这样会不会有些不好......”
裴琰不欲再惯着她,冷声:“若再这般胡说八道,朕这辈子都不会让你承恩了。”
姜姝仪还是懂利弊的,虽然不安,但伸手牵住了裴琰的袖子,眼巴巴地仰起头:“嫔妾错了,还是要的......”
裴琰抽走了袖子。
他环顾殿内,走到一把圈椅前坐下,抬眸看着姜姝仪:“过来。”
姜姝仪不懂,但是顺从,走到裴琰面前,脸颊更红了:“嫔妾的规矩是刚入东宫时学的,如今早就忘了,怕是服侍不好陛下......”
裴琰脸上不悦:“怎么总忘,嬷嬷教你的忘,朕教你的也忘,你究竟能记住什么?”
这话带了几分训斥的意思,姜姝仪微怔,裴琰不等她反应过来,就道:“坐到朕腿上来,朕重新教你。”
姜姝仪就没来得及委屈,听话地坐到他的腿上,抱住他的脖颈。
裴琰教得姜姝仪摇摇欲坠,才抱着她去了床榻。
......
裴琰那些压抑下去的怒气在姜姝仪的眼泪中消融了。
他会温柔地哄她,也会怕她知难而退,选择循序渐进。
连着半个月,隔几日便教一回,或许是教的太温柔了,她偶尔还想欺师。
裴琰愿意纵容,早晚会罚回去。
他不再把姜姝仪当成独属于自己的人,她只是他的宠妃,该有的赏赐体面一样都不会少,但别的,也不会有。
可姜姝仪向来不懂事。
是日,裴琰因政务繁忙独宿乾清宫,已然入寝,却被外面凄厉的叫喊声惊醒。
他几乎立刻就分辨出是姜姝仪的声音,除了她,没人敢在乾清宫外哭喊“陛下”。
程守忠在这时进来,禀报:“姜贵嫔说被皇后娘娘欺负了,要求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