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到这府里之后的事。
想到那县令对姜姝仪抱了何种心思,裴琰便忍不住翻涌的阴冷戾气。
可如今最重要是怀里这个离不得自己半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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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晌午,姜姝仪絮絮叨叨说完了逃跑路上所有的事后,觉得饥肠辘辘,才略微舍得松开环住裴琰的手,眼巴巴地看着他:“饿了。”
裴琰捏捏她的脸,含笑:“你这模样,像是要朕去给你煮饭。”
姜姝仪满脸都写着“我很可怜”,仰着水润的眼眸,撒娇:“不舍得陛下,不想离开陛下。”
裴琰见她能这副作态,就知是安慰的差不多了。
他温和地道:“朕不去别处,陪着你一起用膳。”
府衙里的人在昨夜都被抓了,厨子也在其内,亲卫指挥使去揪了两个做饭。
用饭的时候,杨指挥使禀报:“县令庞贺留下一封书信,交代了曾与太傅暗通款曲,后来失幸,就被派遣来了平河县做县令,私下里帮太傅做诱拐女子的事,这些年经他手的,有三十二人,有的送去了京城满春楼,有的送去了别的地方,此处周遭的百姓贫瘠,也很少会为女儿丢失大张旗鼓去找的,所以大多是来报个案,就不了了之。”
姜姝仪饭都忘吃了,神情有一丝呆滞,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这个县令,和太傅,暗通款曲?”
杨指挥使见过大风浪,面不改色地恭敬道:“回娘娘,是。”
裴琰盛了一碗鱼羹给姜姝仪:“不要乱打听,好好用膳。”
姜姝仪莫名觉得他想捂自己耳朵。
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也不是很想听这种事,便乖乖喝鱼羹。
杨指挥使接收到陛下的冷眼,也明白自己不该在娘娘在场时说这种话,便只挑正常的禀告。
困在柴房的女子都救出了,除此外,这位县令还有十五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