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在哪里,跟吴见善去做了什么,让暗卫过来禀朕。”
裴琰说完,看程守忠闪躲的眼神,只觉心口猛地一紧。
他逼视着程守忠,后脑的疼意似乎往心脏钻去了,身子支撑不住微微晃动。
程守忠见陛下似乎要往更坏的地方想了,只得扑通一声跪下,如实道:“娘娘是从另一条暗卫没发现的地道逃的,陛下伤重晕倒,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皆不可信,暗卫首领和褚指挥使要近身护驾,等想起吩咐京兆尹搜查贵妃娘娘时,娘娘已经无影无踪,只怕是早就出城了。”
裴琰没有动怒,堪称平静地看着程守忠:“贵妃跟丢了,跟着吴见善的人呢?”
吴见善在姜姝仪出宫的前两日就离京了,他们二人定要在城外会面,所以哪怕这群废物跟丢了姜姝仪,也该能顺着吴见善找到她。
程守忠更欲哭无泪了:“吴道长在娘娘出宫那日,就在城外一座破观里坐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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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夜兼程,两天的时间,马车已经驶出京城一百多里。
车厢内,柳五娘把烤饼撕给姜姝仪一大半,劝道:“姑娘吃点吧,昨天晚上就没好好吃东西,赶路辛苦,这样下去身子受不了。”
姜姝仪抬手打掉那破饼,不善地看着她:“放我回去,不然我夫君会千刀万剐了你。”
柳五娘赶紧把饼捡起来。
她怕被穷追不舍,所以逃跑时没偷多少银子,雇了马车,还给这位姑娘买了个小奴婢伺候后,就没剩下多少了,吃喝都得简省些。
“姑娘,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吴道长说了,我带着你才能逃出生天,道长是活神仙,他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你若是个好人,他就是为你好,你若是个坏的,我也养你一辈子,不让你出去为非作歹。”
姜姝仪气得胸闷。
她是在昨日知道被骗的,从密道出来后,柳五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