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近一些。”
姜姝仪就听话地往前挪,谁知刚一动,手腕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抓住了,在裴琰力道的牵引下,她惊呼一声,脚滑跌入了池水里。
水花四溅,姜姝仪进来只脱了绣鞋,衣裳还穿着,这下是全都湿透了,如果不是被裴琰及时捞入怀中,恐怕还要喝上几口洗澡水。
她吓得把满腹心事都忘了,紧紧扒着裴琰。
裴琰知道又要重新沐浴了,还要多伺候一个,垂眸问她:“满意了?”
姜姝仪本来有点脾气想发,被这么一问,想起是自己先闹的,也就没脾气了。
她仰头望着裴琰,看着这张无比熟悉,却即将再也见不到的脸,眼睫轻颤了两下。
裴琰看出那双杏眸里面的哀伤难过比出宫前更甚。
是要走了舍不得他,还是不准备走了,舍不得外面的人?
无论是哪种,都让裴琰心中沉郁。
“陛下,臣妾好喜欢你,好喜欢你啊......”
不知何时,姜姝仪已经在他怀中乱蹭起来,发是湿的,衣裳也是,湿漉漉的锦绣衣料间隔着二人,让裴琰无法与她更亲密。
于是湿透的轻薄罗裙就浮去了池面上,随着晃荡的水波飘远......
*
姜姝仪被折腾累了,抱回床榻上,很快就睡着了,只是手中还紧紧攥着裴琰的寝衣,眼角还泛着胭脂红。
裴琰幼时读过断袖之癖的典故。
董贤枕着汉哀帝的衣袖而眠,汉哀帝欲起,又不忍惊动董贤,遂割断衣袖。
裴琰那时只觉得荒谬,如今看着姜姝仪熟睡的容颜,看着她仿佛餍足一顿的小兽,脸颊白中透粉,手中还不安地抓着他衣袖,似乎能理解汉哀帝了。
怎忍唤她。
裴琰把寝衣脱下,略团一团放入姜姝仪怀中,让她安心,知道自己在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