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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帝妃两人游毕御花园,回到乾清宫,没多久,程守忠便来禀告:“大皇子在殿外求见。”
姜姝仪正在练字,裴琰这几日闲下来了,开始重操旧业做起了夫子,或教她读文章,或是让她临摹他的字。
听见大皇子三字时,姜姝仪笔尖一顿,墨水落在了字帖上,洇出一团黑乎乎。
裴琰看了一眼,姜姝仪正要问用不用回避,便听他毫不留情道:“这张要重临。”
姜姝仪嘴角一垮。
裴琰心平气和地讲道理:“是你之前拿着本诗经,撒娇央求朕要重新来读书的,朕应允了,便要对你负责。”
姜姝仪故作委屈,趴在自己的小桌案上:“那陛下就不能做个慈师嘛?”
裴琰无奈:“朕已经很仁慈了,小时候朕写坏了字,是要记打板子的。”
姜姝仪好奇:“真打呀?臣妾看戏文里,皇子犯了错都是伴读代替受罚的。”
“都罚。”裴琰温和解释:“父皇子女众多,不能一一顾及过来,便吩咐老师从严教导,三皇兄顽劣,有一次魏太傅打得他双手肿胀流血,母后告到了父皇面前,父皇非但不责魏太傅,反而大肆赞扬,赏赐了他黄金百两。”
姜姝仪笑盈盈地看着裴琰:“那以陛下的性子,应该没有挨过打吧?”
裴琰笑了笑:“当时另一位老师眼红魏太傅,也想效仿其行径,讨父皇欢心,可他并没有魏太傅的刚正无畏之心,后宫皇子皆有生母,他不敢责罚过甚,恐父皇听取枕边风,见朕没有生母,三皇兄又处处排挤朕,便日日对朕的课业吹毛求疵,朕终究还是孩童,没有做到尽善尽美,有一日堂上犯困,被他抓住了。”
姜姝仪的心都跟着紧张地提起来了。
裴琰顿了顿,垂眸看着自己摊开的右手:“朕的手比三皇兄当日伤得还厉害,他把朕带到父皇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