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酸疼的腿迈入宫门。
乾清宫内,几个太监刚抬进来一个炭盆,里面放着御用银丝炭,瞧着是刚刚烧起来,还没开始散发暖意。
温瑶瞧了瞧那炭盆,又望向坐在御案前品茶的裴琰,正要跪下行礼,便见帝王撂下茶盏,清了清嗓子道:“免礼吧,你在风口站了半个时辰,身子该受不住了,去那边坐下,朕让人烧了炭,一会儿屋里就暖和了。”
这般家常的语气,就如一束温柔的朝阳,落在温瑶身上,霎时消解了她满身的寒霜。
她素来最看不惯哭哭啼啼的女子,此刻却有些眼酸。
“多谢陛下。”
温瑶仍是屈了屈膝,才坐去裴琰指的雕椅上,低头不语。
裴琰看着她,语气温和地问:“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怎么非在此刻见朕不可?”
温瑶顿了顿,到底做不来矫揉造作的哭诉姿态,只能直言:“姜妃娘娘因为昨夜妾身侍寝的事不忿,今日晨会时对妾身横眉冷目,还说有位分压着,就算打妾身,妾身也只能承受。”
裴琰默然了片刻,皱眉斥了句:“胡闹。”
温瑶知道这是在说姜妃,她缓缓抬起头,望着裴琰问:“姜妃娘娘说的是真的吗?她真的能无法无天到随意殴打嫔妃吗?”
裴琰:“不过是使性子罢了,这皇宫里,朕就是法,就是天,她若真敢做这种事,朕不会饶恕。”
温瑶没想到姜妃都那么说了,裴琰一句轻飘飘的使性子就算了。
若在家中,父亲的哪位妾室敢这么跟她说话,她抓住了把柄告诉父亲,父亲定是要狠狠责罚那妾室给她出气的。
温瑶心中凄凉,眸光也发颤:“陛下不能处罚姜妃娘娘一次,让她收敛收敛吗?”
裴琰摩挲着汝窑瓷盏,无奈看了她一眼:“温贵人,朕虽是帝王,但亦不过肉体凡心,姜妃服侍朕服侍的好,朕对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