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仿佛心里眼里只有他。
裴琰本无意深究她的言辞,横竖她没规矩惯了,大事上有分寸,可此刻被这样看着,一时竟没想到该说什么。
他便顺着往下问:“若按你这么想,六宫嫔妃欺骗朕岂不都成了小错?”
孰料姜姝仪坚定摇头:“不,只有臣妾能把陛下当夫君,其它人若这么说,那就是大逆不道,还是罪该万死!”
裴琰没忍住笑了。
“都是朕纵的你。”
他含笑斥了这么一句,便把姜姝仪放在一旁躺好,裹严实被子,而后起身披上外袍,摇铃叫水。
身为帝王,尤其是勤勉于政的明君,一日总是不够用的。
这一场已然耽搁了不少时候,因此盥洗过后,他要回乾清宫处理政务的时候,姜姝仪也不能挽留。
她在廊下恭送御驾离开,看着在午阳下金辉灿灿的帝王銮仪渐行渐远,消失在长街拐角,许久都也没有动。
玉珠一扭头,就看见了自家娘娘怅然若失的面容,心头顿时有些诧异。
明明以往承了宠后都是高高兴兴的,今日这是怎么了。
她正要关切询问,姜姝仪便忽然问她:“今日是新秀入宫的第几日?”
玉珠立刻回道:“才第二日。”
“哦。”
姜姝仪声音闷闷的。
也就是说,明日晚上,裴琰就要召幸温瑶了。
前世姜姝仪并不觉得有什么,甚至还为妹妹不是新人中第一个被临幸的而气恼。
可如今想着裴琰要去临幸其它人,会像对自己那样温柔缱绻地对那个表妹,心中就难受得紧。
姜姝仪向来不是个自己躲起来伤春悲秋的人,她不高兴了,就要想法子让自己高兴。
譬如前世,她会一个个除掉那些让她厌恶焦躁的人,如今既然因为裴琰要去翻别人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