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进来,张鸣远便急不可耐地上前。
“快,把卷子给我!”
“噢噢,好的张老师。”
原则上这不可以,改卷是交替判卷,这样不符合规矩。
可张鸣远就是原则本身。
整个学校里,他都属于资历最老的老教师,办公室一大半老师都请教过他教学上的事,威望极高。
监考一班的老师连忙将试卷给他,被他不耐烦地挥手拒绝。
“干嘛,我不判自己班卷子。”
“那您要?”
“把三班的卷子给我,我亲自改。”
“哦哦。”
张鸣远夺过那一摞卷子,回到办公桌上,这便如狂魔般判试卷。
其他老师也回到座位上,开始判卷子。
这次考试是为了数学竞赛的初试,算是预算赛的预算赛。
饶是如此,张老师出的题也未免太难了......
扪心自问,他们这些浸淫数学多年的教师,也未必能拿到一百四。
几位老师预估,这次一班的平均分应该在一百二,九班一百,六班九十。
至于三班......只能祝他们好运了。
办公室内无比安静,唯有翻卷和改卷的声音。
其中以张鸣远判卷的动静最频繁。
挟着熊熊怒火,他愤怒地用红笔判着一道道题,一张张卷子,速度几乎是其他老师的两倍。
饶是怒火攻心,张鸣远判卷也很冷静,几乎不会出现改错的情况。
正因如此,他才更加痛心疾首。
三班的试卷,他判到现在,居然一个及格的都没有。
许多人大题只会做前两道,其中一道还是他故意放水,和后面难题平衡一下的裂项题,特别简单。
大部分后面大题都空着,要不就写个解,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