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拼命挥手:“爸,我走了,你保重啊!”
……
哐嚓哐嚓哐嚓。
火车像只钢铁巨虫,均速沿着轨道行驶。
车厢两边的窗户都开着,有风灌进来,倒是没有想象中的闷热,就是吵了点。
聊天吹牛的,小孩子哭闹声,睡觉打鼾的。
倒在江茉莉可以忍受的范围内,加之她睡下铺,靠车窗,欣赏着沿途的风景,倒也新鲜。
陆婷婷睡在她上面的中铺。
上车放好行李,大小姐就自顾自爬床铺上躺尸了。
江鹏睡在江茉莉对面的下铺。
他的车票是部队统一购置的硬座,江茉莉加钱给升了卧铺,又用一包烟,换到的江茉莉对面。
江鹏是有点社交牛逼症在身上的。
换过来也就半个来钟头,就将周围乘客的底细摸得七七八八。
江茉莉这边的上铺和江鹏的中铺,是省钢厂的两名职工,去昆城出差公干。
江鹏的上铺是名20多岁的青年,跟隔壁下铺的大婶是母子。
母子俩去宜城探亲。
不一会。
隔壁下铺的大婶过来给儿子送水,顺便跟姐弟俩拉起了家常。
大婶姓施,有三个儿子。
老大和老二都下了乡,并各自在乡下组建了家庭。
前些天老二写信回来,说给她新添了个孙子,她兴冲冲领着老三去喝满月酒,顺便瞅瞅孙子孙女们。
正聊得兴起,躺尸的陆婷婷从铺位下来穿鞋。
江茉莉瞅她,“干什么去?”
“去厕所!”
“正好,我也要去,一起。”
见识过后世层出不穷的拐骗手段,江茉莉防范意识是极强的,不会让自己和陆婷婷落单,给歹人可趁之机。
陆婷婷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