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恩躺了下来,躺在房顶的瓦片上,将树枝枕在身后,絮絮叨叨的,像在说另一个世界的故事。
“我老爸送回来时已经是骨灰了,头七没过完我妈也走了,心脏骤停法医的结论是吸毒过量。因为这事,我爷爷到死也没有原谅我妈,因为他觉得我妈骗了他,骗他根本不知道我爸干的混账事,是个坏女人但我爷爷是个好老头,最后还是把这夫妇俩葬在一起,每逢清明还能一起扫扫。”
奎恩把想用翅膀摸他头的小鹦鹉拎起来,放在了胸口,像撸毛绒玩具一般用手指梳着乌黑的羽毛,滑溜溜的。
“我是不伤心的.和你不一样,死不见尸可不会要死要活。我对我爸妈的记忆就是两个土包,在村子后面,长着半人高的野草,走近了一股肆无忌惮的草野味儿能钻进鼻子里,要拿把镰刀割,生了根的还得拔,其实斩草很解压的”
“这俩人都被当成了毒贩,呵,理解吗?”
雨宫宁宁有些不解。
在泰缪兰,同样有着类古柯叶制成的成瘾类药物,更有效果更强的奥术药剂,有些有钱有势的家伙玩腻了,甚至会去寻找梦魇、魅魔一类的自然灵催眠自己,在梦中追寻那不存在于凡尘的欢乐。
售卖这类药物在大部分国家中都不违法,只不过因为种植难度高并未形成泛滥的规模,取代不了烟草的地位,只在冒险家与青年中小范围流行,遇到战时这甚至会成为供给前线的补给品,除了反对享乐的神教会在道德上谴责、阻止信徒吸食外,几乎没人管这种事。
“我的世界和泰缪兰不一样,可没有什么牧师或神甫念两句祷告就能祛除毒瘾这种事,但产能却又是反过来的.找块花盆就能种,一旦染上,人一辈子差不多就完蛋了。”
“在历史上,我的国家差点被大烟摧毁,因此对此格外严厉我爸是个混蛋啊,他死了都不被允许埋在村里的公坟,只能在村后头随便找个荒郊野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