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了。

对于原意教导的墨漱玉，钟苍还是很尊重的，他每次呼喊其名，都必称师父，脸上也有恭敬之色。

且从钟苍的语气中，墨漱玉也听见了，钟苍真心觉得她的设计巧妙，对于阵法领悟极深。

更重要的是，钟苍只是领悟了一些阵法的皮毛，没法把这阵法布置出来。

而她，不止可以布置阵法，把一些阵法知识与原理参悟透了的她，还能自行设计阵法——这幅四灵山河图里的阵法嵌套，还有融合，多数都是她自行设计的。

开创设计永远比观察出一些讯息更难，也因此，这样的她，应该无需惧怕钟苍才对。

只是，墨漱玉没有忘记一点——钟苍如今修行还没多久，法力低微，他进图，更是只有短短一柱香的时间。

如此弱小的他，在短短一个时辰，就把自己引以为傲的阵法参悟了大半，此时的墨漱玉，都无法想象，若钟苍来到自己这个境界，并全心参悟阵法数十年，会到达什么层次。

‘这就是院长他所说的天才吗……我的天赋在雪湖城很好，但在真正的天才面前，不值一提……’

墨漱玉，被打击到了。

因钟苍领悟的东西太多，过于不可思议，哪怕明知道钟苍不可能在法眼之下骗过自己，墨漱玉还是不由的询问了一下：“你确定你所知道的东西，全是你自己领悟的，没有别人提前告诉你？”

听闻此言，钟苍指了指空中的四灵山河图，又指了指墨漱玉，静静的道：“是它，还有老师您告诉我的。”

这一点，钟苍没有说谎，他所获知的东西，确实是山河图里的道韵，以及老师‘墨漱玉’‘主动’告知他的。

但这点，墨漱玉不知道啊，看到钟苍的行为，她还以为，钟苍所说的‘告诉’，是自己把心血写在了里面，钟苍领悟了出来。

虽然，这样说也不算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