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诡异的纸人面孔,用鲜艳的颜料涂抹着丑陋且恐怖的五官。
它们披着蓑衣、戴着斗笠,从女徒弟身边飘过时、似乎都在不怀好意的盯着这位年轻的女人。
但最终,没有一个蓑衣纸人触碰她。
所有纸人,无声且鬼祟的饶过了这个女人。
它们悄无声息的飘向前方那栋三层楼的大宅子。
欧式装修的三层大宅子,在蓉江这种偏僻的西南山区小县城里,简直是大富大贵的标志。
这些蓑衣纸人,无声无息的附着在外墙上。
它们好似不受重力影响般,贴着外墙飘动、爬行。
三楼亮着灯的那扇彩色玻璃窗里面,响起了今晚聚集于此的那些大师声音。
“……谁?谁在门外?”
“今晚还有人来?哪位同道?”
今夜的法会,都是收到邀请召集而来的,过去都是有交情、有渊源的人脉,按理说已经到齐了。
到了此时,三楼的大师们也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对。
但已经晚了。
三楼的窗户后面,传来了少年人清朗的声音。
“……水冲乌江坝,月走乌蒙山。”
“晚辈冉青,师承牂牁走阴人墨白凤。”
“今夜到此,请诸位离开。”
少年似乎在微笑着表示自己的礼貌,声音中带着些许的笑意友善。
“……最近牂牁有些动乱,不太适合诸位来旅游,希望大家即刻离开。”
少年微笑的话语中,带着客气、礼貌,以及……不容置喙的霸道。
一个年龄不满十八的少年,突入的闯入了在场这么多左道玄修大师齐聚的法会,口出狂言。
这样的挑衅,显然激怒了那些大师。
三楼的窗户里,传来了女人苍老阴戾的狞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