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的铁链,锁在猕猴的脖子上。
而牵着猕猴的人影,穿着一件黑色的脏兮兮马甲,斜挎一个鼓囊囊的绿色布袋,脚踩一双破烂的解放鞋。头上用黑布和头发纠缠着、缠了一圈又一圈,形成了一个黑色帽子般的奇特造型。黝黑的脸上,满是风霜与皱纹,脸上没刮干净的胡茬,让他显得疲倦且阴郁。
如此奇特的服饰造型,让冉青一愣。
……彝人?
还牵着猴子……耍猴戏的训猴师吗?
牂牁地区山林众多,猴类也多,有些乡民会驯养猴子,带到集市上耍猴戏、讨要钱财。
冉青惊疑不定。
牵着猴子的彝人却上下打量着冉青,满是血丝的眼珠里,充满了疲倦。
“你是六婶收的娃子?”
彝人疲惫的说道:“她什么时候回来?我有事找她帮忙。”
“呃………”冉青一时迟疑,不知该怎么回答眼前的奇怪男人。
眼前的男人给他一种莫名危险的感觉,他不清楚对方的来意、不敢轻易回答。
好在男人并没有继续追问。
见冉青不说话,男人不耐烦的扯了扯手中的链子,道:“你转告六婶,就说蒙老七进城了,我在茶叶林等她。”
“另外山里凶险,让她最近没事别去乡下。”
说完,男人牵着那只面露凶光的丑陋猕猴走了,就这样消失在了大雾之中。
冉青目送这中年彝人离去的背影,随着对方的离去,终于感到了些许心安。
这个彝人,是和六婶一类的人!
在他身上,冉青嗅到了类似的、阴寒渗人的气息。
但这个人,却未必和六婶一样友善。
至少他牵着的那只猴子,凶恶怪异、一直盯着冉青的脖子,令冉青非常不安。
目送男人离去,冉青坐在六婶家门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