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小孩子的廉价玩具放在角落里。
“你……你们坐一下,我去找一下。”丁婶说着,进了里屋。
里屋的灯亮起后,周奕总算看清了。
一张床,一个大衣柜,还有一个电视柜,上面有一台黑白电视机,是这个家唯一的电器。
里屋的窗户上,还贴着撕下来的宝宝挂历。
没看见丁婶的儿子,也没看见她丈夫。
周奕和吕铁柱没有坐,而是站在门口,里屋的丁婶正在翻箱倒柜,显然东西不是马上就能找到的。
周奕小声问道:“铁柱哥,怎么没看到她儿子姚喜?”
吕铁柱回答道:“喜子在镇上打工,自从孩子没了后,他就不太回来了,就剩老两口相依为命。”
“相依为命?那姚叔呢,这屋里也没人啊?”
吕铁柱朝门外一伸手说:“喜子结婚以后,丁婶和姚叔就住外面了。”
“外面?”周奕奇怪地走了出去,刚才也没看见还有其他房子啊。
“那儿。”吕铁柱朝右边的黑暗里指了指。
周奕从他手里拿过手电,朝那个方向照过去。
当微弱的手电光照亮那个方向的时候,他整个人一下子就愣住了。
原来在两间砖瓦平房的旁边,真的还有一间,是用旧木板和木头搭起来的,上面铺了稻草,又矮又小,只能算比狗窝强一点。
在农村这种房子基本上都是用来堆放柴火杂物的,从没见过住人的。
周奕无法想象,老两口每天住在这样的环境里,是怎么熬过来的。
大概只有孙子,是他们唯一的希望,就像漫漫长夜中的一盏孤灯。
结果最后,这盏灯还熄灭了。
唯一支撑他们活下去的勇气,恐怕就是希望吴月梅被枪毙的奢望了。
“这吴月梅也被抓了,怎么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