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您,岂不是也笑话了自己?嫔妾知道您怪嫔妾,当时为什么不站出来护着你。”
“可那是皇后,今儿又确实是您出言冲撞在先,嫔妾若是站出来,只怕也会挨一顿打。”
扫开她的心腹宫女,在贵妃榻边坐下了。
拿起一旁水盆的帕子,绞干了,把她背上的药膏全都擦了。
拿出自己带来的膏子,不由分说给她抹上。
“这是嫔妾娘家祖传的方子,止痛消肿是最好的,薄薄涂上一层,比军中的上药好用上百倍。”
沈仙惠心惊。
宫里的嫔妃,都是皇后的人,皇后这是要借嫔妃的手,趁机给自己下毒么!
但涂过药膏的位置窜过一阵凉意之后,痛感竟真的消减了大半。
安贵人笑了一下,行了个蹲身礼:“贤妃娘娘恕罪,嫔妾这般闯进来,实在是担心让宫女把药膏拿进来,您不肯用,岂不是白白吃了那份罪?”
“嫔妾家里是继母,生平最大的乐事,就是挑拨父亲拿鞭子抽打原配正室生的儿女,嫔妾小时候不知道挨了多少次鞭子,您现在多痛,嫔妾再清楚不过了。”
“您放心,嫔妾惜命的很,不会拿自己的性命来害您的!”
沈仙惠呼了口气。
坐起身,轻轻披上一件薄纱。
蹭过红肿之处,只余微弱的痛意。
“是本宫误会了安妹妹的好意,快起来!洛心,给安贵人赐座。”
安贵人顺势坐。
看着她还没缓过来的苍白脸色,轻轻叹息:“咱们身为后妃,哪个不想得到陛下的恩宠,成为宠妃、诞下皇嗣?可您也不能明着跟她作对啊!”
“官大一阶压死人,何况您是妃位,她是皇后,中间不是只差了一个贵妃之位,而是差着十万八千里!您的娘家,实力更不如她,又没有子嗣傍身,您拿什么跟她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