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上官遥突然觉得不真实。
茫然地看着太子。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输。
还输得这样彻底。
渐渐的,从未有过的惊恐之色自她一贯自信傲气的眼角慢慢溢出,成为锋利的刀刃,在她脸上早凿开冰裂之前肆意蔓延的裂痕,最终承受不住一片落叶的重压,轰然倾轧,碎了一地尖锐的渣仔。
她从意气风发的一品大员嫡长女,到身败名裂的东宫毒妇,竟然只用了短短六个多月?
她真的不甘心。
明明她的智慧,比朝堂上那些自以为是的男子,要强得多啊!
她苦笑,仿佛是这天底下最可怜的受冤之人:“这些所谓的人证物证,殿下都没有比对过,就已经认定错的都是臣妾了么?”
她当然不能认。
在证据确凿之前,这些事,她什么都不能认!
因为她清楚,皇帝有多厌恶上官家,一旦抓到机会,一定会顺势把父亲从大都督的位置上撸下来,会把西郊大营的掌控权夺走!
那样必然会影响到逼宫的顺利进行。
“他说的任何一个字,臣妾都不认!明明……”
林夫人一甩衣袖。
打断了她的狡辩!
“我没工夫听你狡辩!旁的那些事儿,我懒得管,也管不着,但今日你害得林娘娘小产,害死未出生的小郡主,就得受到惩罚!”
上官遥的眼睛被襄着银线的袖口刮到,一阵强烈的刺痛感,让她的眼泪簌簌滑落。
野心勃勃想当女帝,自然不愿意背上任何罪名。
哪怕她心里清楚,她已经没有机会了。
“我没有!谁能证明那方子和手札不是刘太医写的!”
林夫人冷然呵斥:“休要模糊重点,方子和手札到底是谁写的,都不重要!”
“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