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小的经历又告诉她,不能在人面前示弱。
粟俪在心中做了几个呼吸,才强迫自己不外露情绪,嘴角扬起来笑容,无所谓地迎上慕容渊的目光。
“慕容公子好生厉害啊,这么偏僻的地方,你都能寻过来。但是来得是不是有些晚了呢,要不下次等我死了,你再来。”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诚如粟俪所猜,只此一眼,慕容渊就已经猜到青岩子跟粟俪发生了什么,只不过他没有像粟俪猜测那般,生出怜悯和瞧不起。
他满心满眼,都只有心疼。
心疼到一时间都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他想也不想,连地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袍盖在粟俪身上:“对不起,是我来晚了。我真该死,我要是来早一点,你就不会受这么多苦,这么多委屈了。就让青岩子这么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慕容渊话语中对青岩子的憎恨那般的明显,所言皆是以粟俪角度出发,可粟俪就是高兴不起来。
在带着慕容渊味道的那件袍子盖在身上时,粟俪满脑子想的都是慕容渊在嫌弃她。
嫌弃她春光外露,被青岩子看了。
所以要遮掩严实。
有的时候越在乎,就越容易将路走窄。
粟俪承认自己现在不但嫉妒,还扭曲。
纵使与青岩子打斗,她身上已经无一处好的地方,但她还是强撑一口气,将慕容渊的衣袍从自己身上扯开,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满目阴郁地盯着慕容渊。
“慕容渊这是把自己当救世主了,很可惜,我粟俪天生犯贱,喜欢堕落,用不着慕容公子。这副身子也不需要遮掩,我师父想碰我,这就是事实,我就是脏了。”
衣袍被重新甩回身上时,慕容渊抬手捞住了,但在对上粟俪的尖锐时,他又抓着衣袍沉默不语,俊朗如同刀刻的五官被阳光笼罩着,变得晦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