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起人形闹钟,俞欢就没再订过闹铃。
门没有关紧,似乎是昨晚太过闷热想要通风的缘故,他敲了几下,过分轻盈的木门就往里旋转起来,吱呀一声,外界的光亮,连着陆颂洲被光勾勒出的高大身影,都朝温暖安静的卧室倾泻进去。
绸缎般的黑发柔顺的垂在她的肩头,大概是不用早起,她睡得很好,脸侧一片酣睡出的红意,她还没有完全从睡梦里回过神来,呆呆的坐在床上,有些空茫困倦的看过来。
陆颂洲只听得轰的一声,气血好像在倒流。
他猛的抓住门把手,用力一拉,关紧了门。
做什么啊。
俞欢想,她还要出去呢。
她要和困意做了一会斗争,终于被培根的香味引诱着下了床。
餐桌上,他们有几句简单的交谈。
“中午想吃什么?”
俞欢想了想:“虾仁鸡肉披萨,奶酪鱼条。”
陆颂洲应了,过了会又问她:“今天下午还是上实践课?”
“嗯,但是今天去的公园离这里很近,我很快就能回来。”俞欢说。
他们现在的关系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糟糕,或者说本来也没有多糟糕,只是一场追逐游戏里负气的较量。
现在,像朋友,又好像有一些多于朋友的东西慢慢萌生,但还没有被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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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俞欢反手举着只铺出光影的画板提前回了家,画纸边缘沾了一些水滴,被她随手蹭去。
陆颂洲有些惊讶的看着比预计时间早回来的她,他刚在厨房切了一些菜。
“饭还没有准备好,怎么回来这么早?”他放下刀,走出来。
“下雨了,教授就让我们先回来,等天气好了再画。”俞欢将板子放在画架上,关上了窗。
陆颂洲没有听太仔细,他在俞欢背对着他的时候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