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快二十岁了。
四舍五入,及冠之年,正是可以开始挑大梁的时候!
年宴和高层小会,也证明了温故在赵阀的地位,被盯上是肯定的。
世道正常的时候都有榜下捉婿的疯狂,如今乱世危机四伏,生存压力更大,只会更疯狂。
沈夫人就是担心温故年轻,经验不足,稍有不慎容易掉入那些世家豪族的计谋。
见温故听进去了,提高重视程度,沈夫人心下稍安。
然而她不知道,温故面上严肃,心里思量着——
被盯?
那真是太好了!
平日里无缘无故他也不好主动找上门,各位富户贵族们有什么手段快点使过来吧!
他还是很乐意与那些家族保持真诚交情的。
是“那些”!划重点!
饵抛出去,不知道谁先咬钩。
……
温故回到景星坊的时候,歆州各处早已忙碌起来。
天气虽然没转暖,冰雪未融,但许多事务已经要办起来了,各方人员调动频繁。
朝晖坊。
赵氏族人及其亲友居住的地方。
相比起那些事务忙碌的坊,朝晖坊要显得宁和许多。
天冷,没人在外溜达,但串门的不少。
赵姑姑也被叫到隔壁小聚,有几位族亲闲聊,扒一扒谁谁家里的人被调去哪里,第一天上岗有什么趣事儿之类。
她精神百倍听人八卦,吃瓜吃了个爽快。
和那些贪恋权势的人不一样,赵姑姑挺满足目前状态的。
新的一年,依然只希望岁月静好。
富贵闲人有什么不好,何必自寻烦恼?
下午,一纸调令,丈夫和儿子被调过去岑苔书院行政岗位,协助办学。
赵姑姑脸上笑容迅速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