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上面鲜血染就的掌印。
足可见,这些人在被迫认罪之前受到了怎样的酷行,才会宁愿背着全族被灭的罪名,也不愿再受其折磨凌辱。
李灵桓沉默了一刻,叹道:“周侍郎罗织罪名的手段很是高明啊!”
叹息了一声后,她忽地抬首又问:“小子斗胆想请教一下周侍郎,倘若我想要一个人承认他谋反,但这个人死活不认,我应该怎么做呢?”
周兴冷笑了一声道:“这还不好办,你找一个大瓮,四周用炭火烤热,再将此人绑进到瓮里,你想想看,他还能不招供?”
李灵桓笑了一笑,指向厅中已然摆好的一只大瓮:“所以这便是你为李小怜准备好的瓮?周侍郎你还真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对待犯人怎能怜香惜玉呢?不过,既然那贱妇已经走了,那就只能请你到这瓮里来了!”
周兴说罢瞪眼,手中长刀再次携万钧之势朝李灵桓的头顶上方压下来。
未想就在长刀即将落于她头顶之时,李灵桓神色倏变,身形竟如鬼魅一般转瞬间便来到了他面前,一手只便探在了他的脖颈间。
“受教了!周侍郎,那就请君入瓮吧!”
她笑道,只用力将他的身体往空中一抛,同时手中红绫再度如灵蛇一般探出,瞬间便套紧了周兴的脖颈,与此同时,她的人也如离弦之箭一般攀附于房梁之上,红绫穿过梁木,被她身体下坠的力量扯下的同时,周兴的人也倏然上升,直到悬挂在了房梁之上。
周兴双脚乱弹,张大了嘴发出沉闷的啊啊声,但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瞪着眼一直凝视着李灵桓。
李灵桓却是看着案几上的卷宗,摇头:“周侍郎的字写的当真不好,就如周侍郎一般,像一把丑陋而凌厉的刀,不如由我最后来替周侍郎写完这一份未完的告罪书,让你在死前最后再散发一点点微弱的光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