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扬州城内,连摆摊的大爷大妈都知晓他们清河帮是漕帮的堂口。
但漕帮本就因大周朝南粮北调的漕运国策而生,先天就依附在官府这颗参天大树上,在经过两百年的野蛮生长后,漕帮已经织出了一大张盆根错节、层层叠叠的人脉网络护身。
可以说,只要漕帮不蠢到扯旗子造反,那么,哪怕是权倾朝野的王侯公卿,也休想撼动漕帮的根基!
当然,大规模的打击清理没有,小范围的敲打和申斥那必然是常有的事。
而漕帮通常也都会十分善解人意的仗义疏财、慷慨解囊……民不跟官斗、和气生财嘛!
这也是为何黄兴德与王文这爷俩,一听到说扬州知府赵一鸣要请他们清河帮吃饭喝酒,就条件反射似的皱起了眉头,听到说还请了三河帮,又都松开了眉头。
如果单单只请了他们清河堂,那不用猜,必然是那位赵一鸣赵知府手头又不宽松了,又不知寻了一个什么由头,唤他们过去敲竹杠。
但既然连三河堂也请了,那就是官府真有事情需要他们漕帮去奔走。
一竹杠敲打漕帮两个分堂?
除非是他赵一鸣不打算在扬州造福桑梓了!
“二虎,回去好好拾掇拾掇。”
黄兴德端起茶碗呷了一口,随口道:“晚上随咱去赵府吃酒。”
王文仰着头细数横梁,没吭声。
黄兴德皱起眉头,呵斥道:“跟你说话呢,聋啦?”
王文低下头,用大拇指掏了掏耳朵:“您在跟我说话?”
“混账!”
黄兴德重重的将茶碗往堂案上一摔,摔得茶水四溅:“老子就算不是你大爷,总还是你爹,你就这么跟你爹说话?”
王文面不改色:“我叫王文!王侯的王、有文化的文!”
“拉几把倒吧!”
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