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液倒入粗瓷碗中,泛起细密的酒花。
“二叔,六叔,这几日辛苦你们了,陪我喝两杯。”李骁举起酒碗,声音温和。
李东江两人轻轻点头,也举起酒碗,与李骁的碗轻轻一碰:“大龙,客气什么,都是一家人。”
三人轻饮一口,西风烈的浑厚在口中散开,驱散了些许疲惫。
酒过三巡,李骁看着两位叔叔,语气带着感慨:“还记得咱们最初在河西堡的时候吗?”
“那时候咱们只有两百多人,葛逻禄人的刀子都快要落到头上了,不得已只能夜袭三河堡,六叔跟着我冲锋陷阵,杀了好多葛逻禄人。”
“后来可是抓了好几个葛逻禄小娘们,回来后被六婶好一顿磋磨……”
“哈哈哈~”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历数着这些年的战功、艰辛与趣事。
从河西堡起兵,到拿下金州,再到覆灭乃蛮人、成为北疆霸主,西征王廷,东征漠北……
每一场战役、每一次危机,都像是发生在昨天。
酒碗一次次举起又放下,桌上的菜没动多少,坛中的酒却见了底。
“那时候哪敢想,咱们李家能有今天,能在龙城建起这么大的家业。”
李东山也说道:“老头子这些年总说,‘咱们李家的根在中原,总有一天要回去’。”
“现在老头子走了,可咱们的路还得继续走。”
“这些年跟着你南征北战,打下了关中、西域,眼看着就要平定金国,完成老头子的心愿了。”
……
李骁看着两位叔叔眼中的感慨与自豪,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
“二叔,六叔,这些年你们为李家、为大秦立下的功劳,我都记在心里,天下人也都看在眼里。”
“爷爷临终前嘱咐我,要妥善安置宗亲,不让李家自相残杀,不让八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