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道袍早已破碎不堪，被鲜血浸透，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皮肉翻卷，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森森白骨。

他的琵琶骨被两根漆黑的骨刺穿透，牢牢锁住，一身修为被彻底禁锢。

剧烈的痛苦让他脸色惨白如纸，额头冷汗淋漓。

但他紧咬着牙关，愣是没有发出一声哀嚎。

那双曾经锐利如鹰的眼睛，此刻因为剧痛而布满血丝，却依旧燃烧着不屈的怒火，死死瞪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令人作呕的人脸蛇瞳。

“啧啧啧……”

金鳞通天蟒那张人脸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竖瞳中满是戏谑，“小辈，骨头够硬啊。本仙儿倒是小瞧了你这下界的蝼蚁。”

它的尾巴尖微微收紧，缠绕着顾长生的骨刺更深地刺入他的血肉。顾长生闷哼一声，身体剧烈颤抖，依然没有吭声。

“告诉本仙儿。”

金鳞通天蟒凑近，血盆大口发出阴森的嘶吼，“你那身古怪的剑法，那些不属于此界的秘法和神通，从何而来？叫什么名字？

别告诉本仙是此界传承，你的灵魂气息……瞒不过本仙的感知！”

它死死盯着顾长生。

金色的竖瞳里倒映着顾长生的脸。

也仿佛倒映着顾长生的一生。

顾长生艰难地抬起头，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声音嘶哑：“想知道？跪下来磕三个响头，叫声爷爷，老子……咳咳……老子心情好了，或许……或许会告诉你！”

“冥顽不灵！”金鳞通天蟒人脸一沉，竖瞳中金光暴涨，杀意凛然。

缠绕着顾长生的尾巴猛地一甩。

将他狠狠砸在布满血污的地面上！

砰——！

顾长生感觉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五脏六腑仿佛移位，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本仙儿的耐心是有限的。”